想到这里,所有人看向许尽欢的目光,与初见他时的目光,有了截然不同的变化。 尤其是陈漠北。 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一生,活得很可笑。 他一向认为,父亲最后落得如此下场,全是皇帝那头的问题,哪曾想,父亲也并非全无过错。 那一声唏嘘不见得是挑衅,但至少也是仗着功劳的狂傲。 人狂必有祸。 这祸没有祸及陈家,已经算是幸运。 他一向认为,许尽欢后来的纵情酒色,是内心的空虚和权力的膨胀。 谁曾想...... 他只是认准了一个人,并且想护着那个人,在官场上走更长的路而已。 他这一生,活得轰轰烈烈,没有亏欠。 那么自己呢? 陈漠北羞愧地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