弄着黄牛面前那堆早已发霉的麦麸。 夕阳余晖从木栅栏的缝隙间挤进来,在他那件油光可鉴的夹袄上勾勒出几道扭曲的金线。 恰在这时,王八婆迈着碎步晃了进来,烟袋锅子在她手中肆意摆动,烟杆上那蝎子刺绣不经意间擦过牛槽的裂缝——这刺绣可是她昨天在黑市用三斤土豆换来的“宝贝”,透着一股子邪性。 “听疤脸说,这事要是成了,能给咱不少抽成呢。”她凑近刘扒皮,脸上堆满了算计的笑,低声说道。 “就这快饿死的牛,能成啥事?”刘扒皮不耐烦地踢了踢牛肚子,惊得几只牛蝇“嗡嗡”乱飞,其中一只还狠狠撞在了他那油乎乎的脸上。 “蠢货!”王八婆恨铁不成钢,用烟杆猛地敲了下他后脑勺,“狗剩那小子,死脑筋得很。前儿个来借牛的时候,我瞧见他裤腰带都快断成两截了,穷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