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:陈悟更新时间:2025-10-06 11:49:32
祝昭因命格不祥而被弃若敝履。被舍弃在濯陵后,她只想守着半间草屋过活,春种秋收,渔樵耕读,日子清苦却倒也干净。但是她去了一趟元安。她认识了许多人,见到许多事。她见到公主悲鸣,闺秀泪潸,商女弦哀。她听到红颜泣血,蛾眉含恨,玉人语凄。原来世上的女子,大多活得如她一般如履薄冰。濯陵不小,元安很大,大雍更是辽阔。可属于她们的故事像灰,风一吹就隐入了这般辽阔的土地中。忽一日,有人问她:“我们的命,为何这般轻?”再后来,她拔簪作笔,血泪为墨,决意为女子写史。“史册无她,愿以簪为笔。”——庆元二年夏,袁琢于濯陵遇祝昭。世人皆道袁琢此人,文人相佞臣骨,冷漠恣睢,朝野狼子,合该千刀万剐。他亦深以为然。冷眼看人间,活着无趣,死了无人在意,他早觉此生不过荒芜一捧。直到那日,她抱着一束野花闯入了他的视线,眉眼盈盈。他垂眸,见掌心春色灼灼。他怎么也想不到,他这般自弃的人,竟然会因为她有了生的念头。而她也不必拽着他逃离深渊,她只要站在光里,笑着向他招手。他就会心向往之,弃暗投明。 簪笔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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炙人。 两人并排躺在青草之间,远处是连绵的稻田,近处有野花零星开放。 “只用关心天气,吃食,花草的日子怎么会不让人舒心呢?” 祝昭卧于绿茵,左手轻抬,引得一只白蝶停落指尖。 春日迟迟,繁花点点肆意铺陈,翩翩白蝶逐光而飞,盈于四野。 袁琢侧首望向她,春夏之时,她尤爱簪花,只碧玉折股簪和几朵恰到好处的时令花,清丽得很。 袁琢没有回答。 像是被引诱了一般,他忽然说:“如果我就这样一直躺下去,是不是就能沉到地底下去?” 祝昭手指一顿。 白蝶飞走了。 她笑起来,强忍着用轻快的语气说:“那得先问过土地公公愿不愿意收你这个人。” 她伸手过去,轻轻碰了碰他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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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蓁娇媚动人,出生名门,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。婚事在即,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。太子温文尔雅,风度翩翩。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。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,太子另有所爱,娶她别有所求,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。最后太子登基,迎娶白月光入宫,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,早早香消玉殒。话本到这里结束,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。不久王朝更迭,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,攻入皇城,冒天下之大不韪。他入宫的第一件事,便是去杀了皇帝,娶了卫蓁的牌位。从梦里醒来后,卫蓁出屋,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,微微出神。祁宴出生高贵,意气风发,鲜衣怒马,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。若无意外,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,一生戎马沙场,保家卫国。直到那一日,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。春日的微风荡漾,竹帘摇晃,玉佩碰撞声响起。少年转首,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。春光明灭,女郎冷清美艳,一惯是不喜言笑。却在看到他后,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,极致的明媚。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,轻轻愣住,平静回以一笑,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。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,为她摇晃。此后无论春日秋时,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。那一日,他动了春心。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,直到那日,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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