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 江宁心中却是感觉有些沉重。 最难消受的,便是美人恩。 原本他来王都,还有一件事要做,便是与姬明... 雨落得越来越密,打在宁和堂的青瓦上,如万马奔腾,又似千人低语。江宁站在高台边缘,任雨水顺着眉骨滑下,模糊了视线。他没有动,仿佛与这天地同呼吸,共脉搏。 林婉撑伞走来,将油纸伞微微倾斜,遮住他的头顶。“你站了一夜。”她说,“他们早已走远,看不见了。” “看得见看不见,不重要。”江宁声音低沉,却清晰穿透雨幕,“重要的是,他们带着什么走。” 林婉沉默片刻,轻声道:“《归尘录》里写的,都是些最普通的事??谁家孩子第一次学会走路,老人临终前念叨的菜名,村口老槐树哪年开花最盛……这些,真能挡住‘遗忘潮汐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