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得村前的老槐树下,正蹲坐着几个村中老人,亢正阳立即一勒马缰,胯下的枣红马立即停下,急促地喘着粗气... 雪落终南,无声覆盖了山间小径。 于睿坐在屋前石阶上,手中摩挲着那枚玉佩,表面已磨出温润光泽,像被岁月亲吻过无数次。 屋内炉火微红,映出陈九娘低头缝衣的身影,针线穿过布面的声音细碎而安稳,如同这半年来每一个清晨。 他抬起左臂,袖口滑落,露出焦黑如炭的皮肤??那是北境冰湖留下的印记,医者说经脉尽毁,永不可复。 可每当钟声响起,那片死肉竟会微微发烫,仿佛底下仍有血脉在搏动。 “又在想那天的事?” 陈九娘走出来,将一件厚袍披在他肩上。 “不是想。” 于睿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