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令军候手中熟悉的金色令牌的一刹那,他便如寒冬腊月又赤身裸体,被冰水从上到下浇了个通透一般,那颗自方才起就一直被仇恨与怒火所包裹的癫狂又茫然的心,才似是回归了原本的位置。 呆立当场。 那传令军候御剑而来,却没有去看银铠军候,只是高举金色令牌,以真气震荡,将声音传遍四方,“太守大人有令!南城守军打开城门,...... 海风卷着咸腥扑面而来,姬重心立于礁石之上,眉心微光流转,七只“眼睛”在他识海中缓缓旋转,如北斗悬天,勾连成阵。那粒本源印记融入之后,并未带来解脱,反而像一把钥匙插入锈死的锁孔,牵动全身经脉剧痛如绞。他双膝微颤,却始终未倒,任浪花打湿衣袍,任冷风撕扯残破的袖角。 他知道,楚昭宁留下的不是力量,而是真相??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