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若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,怕是难以脱身了。 他挣扎了两下,发现徒劳无功,只得颓然放弃,一脸生无可恋地重新瘫坐回那张吱呀作响的破木凳上,嘴里不住地唉声叹气,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。 “唉......真是流年不利,出门没看黄历啊......怎么就摊上你们这些破事儿了......” 浮沉子一边嘟囔,一边抓起桌上的酒...... 海风自东南而来,掠过断崖边缘的枯松,卷起几片残雪,扑向那座孤悬于峭壁之上的冰匣台。黑牙立于石栏前,手中羊皮地图已被月光浸得泛白,边角微微卷曲,仿佛承载了百年的重量。他指尖轻抚那行小字??“蓬莱遗民”,声音低如耳语:“父亲……你早知道这一天会来。” 柳七站在他身后三步远的地方,没有说话。她肩上披着一件旧麻布斗篷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