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热了,他身上却仍然穿着狐裘,眼前是精心打理却毫无生气的园景,四四方方的天空,四四方方的院墙,像一幅笔触细腻却死气沉沉的工笔画。 他肤色是常年不见天光的冷白,近乎透明,能看见淡青色的血管在薄薄的皮肤下蜿蜒,唇色很淡,带着一丝病气的倦意。 唯有一双眼睛,灰青色的瞳孔,清亮锐利,此刻正冷冷地看着院中那架开得正盛的紫藤花——花开得再好,也冲不散这方寸之地弥漫的、深入骨髓的枯寂与药味。 “大公子,该用药了。”老仆端着黑沉沉的药碗进来,浓郁苦涩的气息瞬间充斥了整个院子。 云成玉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,视线依旧落在窗外,声音带着惯有的、仿佛能淬出冰渣的凉薄:“搁着吧,闻着这股子烂树根味儿就倒胃口。张伯,你说这紫藤花开得这么热闹,是给谁看呢?给这四面墙?还是给墙外那些连我死活都不知道的人?” 说着,他嘴角勾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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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蓁娇媚动人,出生名门,是长安城一朵不可攀折的娇花。婚事在即,她即将嫁与年轻的太子。太子温文尔雅,风度翩翩。无人不道这是一桩好亲事。卫蓁却做了一个的梦原来自己不过是一个话本中的人物,太子另有所爱,娶她别有所求,她的存在只是那二人爱恋的阻拦。最后太子登基,迎娶白月光入宫,卫蓁则成了冷宫废后,早早香消玉殒。话本到这里结束,可梦里一切都在延续。不久王朝更迭,一位少年将军起兵谋逆,攻入皇城,冒天下之大不韪。他入宫的第一件事,便是去杀了皇帝,娶了卫蓁的牌位。从梦里醒来后,卫蓁出屋,望着自家后院那位时常来找阿弟一同练武的俊美少年,微微出神。祁宴出生高贵,意气风发,鲜衣怒马,是全长安城最耀眼的存在。若无意外,他会如他的父辈祖辈一样,一生戎马沙场,保家卫国。直到那一日,他如往常来友人家做客。春日的微风荡漾,竹帘摇晃,玉佩碰撞声响起。少年转首,看到帘下一道亭亭玉立的倩影走出。春光明灭,女郎冷清美艳,一惯是不喜言笑。却在看到他后,唇角露出了一丝甜润的笑意,极致的明媚。十七岁肆意张扬的少年将军,轻轻愣住,平静回以一笑,耳后却涌起一层淡淡的薄红。他心中有一场春风化成的疾风骤雨,为她摇晃。此后无论春日秋时,都将逆流而上追逐她。那一日,他动了春心。祁宴向来做事光明磊落,直到那日,决心谋划得到那个有未婚夫的冷情女郎。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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