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外一片狼藉,血腥与腐臭味浓得化不开。 但裂风营残存的士卒们,脸上虽然带着疲惫、痛苦甚至泪水,却第一次挺直了腰杆。 ... 野花绽放的刹那,整座北邙山仿佛被无形之力轻轻拂过。风停了,溪水缓了,连鸟鸣都低了下来,像是天地屏息,凝望着那朵不合时节盛开的白花。花瓣微颤,金心熠熠,三个小字如呼吸般明灭:**我在此**。 秦砚正立于山腰小径,手中拄着一根青竹杖,身形清瘦,眉间刻着岁月的风霜。十年隐居,他已不再穿官服,只着一袭洗得发白的麻布长衫,脚踏草履。可当他望见那朵花时,脚步猛然顿住,眼中骤然闪过一丝金灰??那是愿力残存的最后一缕痕迹,早已沉寂多年,此刻竟微微震颤,似有所应。 他缓缓走近,蹲下身,指尖轻触花瓣。温润如血,却不灼手。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