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凌晨。他轻手轻脚,开门的声音轻到连门锁都没响。 换鞋,脱外套,将湿润的围巾搭进洗衣筐,一切都如同他从未离开过。 他把行李放到房门口,直接走向浴室,把飞机上那股疲惫的味道冲掉。水温调得高,冲到他后颈微微发红。 他闭着眼站了好一会儿,直到水声把耳鸣也洗去。 洗完澡吹干,他穿着浴袍走回房,拧开飞机上喝剩下的矿泉水,刚喝一口,就听到两下极轻的“咚咚”。 他转头,看到沉纪雯站在门边,披着睡袍,手刚从门框上收回。 她没说话,和他对视一秒就转过身,沿着走廊慢慢往回走。 他没问,也没有迟疑。放下瓶子,关灯,跟她走进了主卧。 那晚她没多说一句,只是坐在床边等他。 他走到她跟前,弯腰从...